梣以木森

#伪 史密斯夫妇梗
#没有考据，全是私设，包括招呼，我编的
#赶的，很匆忙，很久没码字了，bug多，看见了也不许提！
#题材为花
#加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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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枪吧。”

　　——“抱歉啦，马蒂。”

　　马修听见阿尔弗雷德低哑着嗓音缓缓开口，下达着最后的审判。

　　此时他的同居恋人正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其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持着枪支缓缓对准了加拿大人的额头，眼镜底下冰蓝一片，似乎从前溢满的爱意都是一场假象，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恋人，或者这样也许才是真正的阿尔弗雷德。

　　墙纸是他们一起去选的，带着温暖的米色，右边是一同拼贴好的相片墙，堆满了凑在一起笑着的脸，左边是凝固着的两人，硬生生隔开了两个天地。

　　马修处于弱势，却盯着对方，什么求饶的话也没有。甚至伸出手，拥抱撒娇般自然无比将恋人扣住扳机的手指轻轻一推。

　　“——”

　　枪声与零点的钟声同时响起。

　　马修迎来了他最难忘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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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荒谬，源自于两人对对方的一见钟情。

　　马修一直觉得阿尔弗雷德是个理想伴侣，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幼稚，他会在空闲时间拉着你打一下午游戏，偶尔输了耍赖索要亲吻，虽然总是对方赢——就占着奖励赢家的名头接着将脸凑过来。热恋期过后也并没有消磨两人的热情，反而两年过去了也依旧黏黏糊糊，精心给对方准备准备每日礼物，一起将每个突然冒出的疯狂想法付诸行动，无论是心血来潮还是压抑已久。

　　虽然马修开始真正打算选择和阿尔弗雷德结婚也绝对称得上疯狂，史蒂夫得知这件事后惊的手都颤了颤，烟灰顺着掉落在指关节处——他曾经在无数危机关头用手稳稳托住枪支，不出一点颤抖地化解危机，随后火星被史蒂夫匆匆掐灭，按住马修的双肩摇动，似乎这样就能让人清醒些：

　　“你刚刚说什么？”

　　“嗯……等后天，我打算趁着生日向他提出结婚。”

　　马修说着，指尖不自觉抚摸上桌面，刚写了一半的结婚申请书静静躺在那里。

　　“不行，绝对不行！你谈恋爱无所谓怎么疯，但结婚绝对不能那么草率，至少也要调查清楚他的身份再做决定。”

　　“我本来也有隐瞒他的事情，再调查他对他太不公平了——没关系的，史蒂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回绝听起来和和气气，却完全堵死了不留半点余地。

　　好吧，谁能想象外人眼中温柔友好的花店老板，其实是用鲜花表象伪装根部枯骨的杀手呢？如果阿尔弗雷德知道又会怎么想，大概会失望吧，总之，史蒂夫很理解马修对恋人隐瞒的感觉难受，却还是不想让人知道真相的心情。

　　可这也不是个事呀！

　　见劝不动，放开手，史蒂夫又重新点了枝烟，叼着吐出一口白雾后狠狠啧了声。

　　他也知道自己搭档的性格，虽然看着，好吧，实际上也是真的好脾气，但要固执起来完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直到要将墙或头撞破。

　　总结来说就是倔。

　　“你就不怕他遭受什么牵连吗？”

　　“没关系，我会杜绝这种情况发生的。”

　　马修还是那样温和的模样，除了眼睛微微眯起，溢出几分稍纵即逝仿若错觉的危险，和平时看不出什么差别，但史蒂夫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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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马修生日还有两天时，他们接到了新的目标。

　　不算远，就在隔壁城镇一家私人宴会，目标是位法国男性。

　　马修借口去进新品种花卉将花店挂上暂停歇业的牌子，便踏上了行动路程。临近行动时史蒂夫将他的工具又检查了一遍，有些不适的将领带调松了点，马修重新分析了一下作战计划和行动路线，再三确定没有纰漏。

　　行动说起来很简单，马修在两人间负责情报和狙击，他的近战能力不是很强，但分析却是一把好手。而史蒂夫也不能说是不聪明，只是比起这些他更倾向于享受战斗，体验自身潜入那些危险场所的快感，有时某些繁杂的细节琐事会略有些不耐。

　　所以平时往往是马修负责制订计划，史蒂夫来实行。

　　而正当史蒂夫刚刚踏入目标所在的宴会厅时，一声急促的尖叫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马修顺着耳麦也听见了，忙向搭档确认情况。

　　"有点糟糕，目标被抢先了。"

　　“立即撤离！”

　　马修发布指令时有点小郁闷，通知史蒂夫掩藏好自己退出去后，抚上原本架好以备不时之需的狙击枪。

　　按之前他所做的任务路线规划，侧门防守最为薄弱，同时最方便离开。

　　并且——

　　之前抢生意的先生极有可能也是这条路线。

　　虽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但如果不打声“招呼”，饶是马修好性子，涉及到了关于特工尊严之间的问题不可能就那么算了。

　　“——在这里啊。”

　　镜片中很快锁定了可疑的人，虽然打扮和其他宾客似乎没什么区别，但马修可以确定原本来访名单没有这个人——那么，只可能是和他们一样中途加进去的，至于加进去是为了做什么，又是为什么会在他所定下最完美的逃跑路线上行动就不得而知了。

　　一边思考着，手头上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歇，枪口直指目标肘部。

　　“碰。”

　　那人反应也很迅速，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什么往旁边一滚，子弹最终擦破了空气落在了草丛中。

　　“中了吗？”

　　耳机里传来史蒂夫的询问声。

　　“没有呢。”

　　马修目送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外，才移开眼。

　　“你居然也会失手？”

　　“可能是因为史蒂夫太可靠？所以我太久没活动准头偏了。”

　　“回去好好查查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吧。”

　　“好，我先和我男朋友打个电话。”

　　“啧啧，还没结婚就那么黏糊。”

　　“所以史蒂夫一定要来当伴郎喔。”

　　史蒂夫嘟嚷了几句，也不再多纠结，马修毫不客气直接调出了阿尔弗雷德的号码。

　　响了几声铃后，电话接通了。

　　“马蒂？你打电话的时间太巧啦，我正好刚有点空！”

　　背景似乎有细碎的杂音，但全被阿尔弗雷德的大嗓门盖过去了。

　　“看上的花苗被人抢了——”

　　“不开心吗？”

　　“有一点点吧。”

　　史蒂夫被迫隔着耳机听着小两口调情，捂住嘴克制自己不咳嗽出声，直到马修挂了电话才努力克制着嫌弃道。

　　“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出你的不开心？”

　　“这与我想和恋人撒娇不冲突，史蒂夫恋爱后就会懂了。”

　　马修耸耸肩，语气察觉不出半分遗憾。收尾工作完成后直接收好东西回到花店，再将花卉仔仔细细例行修剪了一遍后，就已经将近黄昏了。

　　花点老板只是他的表面职业，但不妨碍马修做的很认真，甚至完全不像是副业了，每朵花需要多少日照水分温度都能列的清清楚楚，发现每一个新生长出来的骨朵，新开放的花都认认真真记录下来，遇上必须远行很长一段时间的任务时也会仔细叮嘱邻居小姑娘玛格丽特帮忙浇水。

　　回家后恋人还没回来，阿尔弗雷德是个创业者，工作有时不是很忙，有时却常常出差或加班，忙起来时别说吃饭，将响起的电话放在他耳边晃也往往会被忽视掉。

　　将晚饭做好，有点不是很想花功夫，便简单烤了个松饼，淋上每餐必备的枫糖浆。阿尔弗雷德常常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吃都吃不腻，还没有蛀牙，他就理直气壮反驳，说枫糖是加拿大人的信仰。

　　“那世界英雄的信仰就是可乐！”

　　于是对方也学着他开始理直气壮。

　　做完后马修洗了个澡，换上印着枫叶图案的睡衣，怀里塞了个等身北极熊抱枕便靠着沙发上打呵欠，等他的恋人回来一起吃饭，眼睛惬意眯着，像极了一只怠惰的猫。工作以外的马修着实看不出和特工有半分关系，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老好人，会主动帮助迷路的幼童，会特地为了流浪猫去便利店买罐头，会主动帮邻居修剪花枝，教他们如何照顾植物。

　　生活方面也像是个正常人，会留意哪个店的枫糖冰淇淋更好吃，哪个店脆皮最多，超市什么时间买东西最划算，如何挑选新鲜的蔬菜，哪怕他的存款其实可以买下无数个冰淇淋店。

　　而他做出的这一切也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作为一种伪装，史蒂夫曾经也说过他很奇怪，马修便将罐头分给史蒂夫一半，说但是这样也不错吧。

　　啊，这样是不错吧。

　　史蒂夫没有反驳。

　　杀手也是人，松懈下来该休息的时候总是有几分倦怠的，更何况是在充斥着熟悉气息的家中。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马门关处传来钥匙转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怀中布偶熊被粗暴拽走，另一个大型玩偶占据了怀抱。

　　“我回来了！”

　　“嗯。”

　　马修没有动弹，懒洋洋任了抱着，无意识般将头埋在人颈窝处嗅。但很快仿佛察觉到什么，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将脑袋抽出来保持着眯眼的姿态对恋人开口。

　　“阿尔，你在外面洗澡了？”

　　“啊？什么？”

　　“沐浴露的气味不对......”

　　沐浴露，洗发水，西服，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一起去购置的，有什么气味，摆放在哪里马修在长达两年的同居时间中几乎能倒背如流。

　　“还有香水味，你去哪里了？”

　　“这个，只是去应酬啦！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有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将酒不小心倒在衣服上了，只好换了一身......”

　　“可是你这身衣服是我今天早上亲手给你准备好的。”

　　马修终于睁开眼，将人推开重新抱回自己的大布偶熊。

　　“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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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马蒂直接让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今天爱心早餐和早安吻也没有了！打电话也不接！”

　　阿尔弗雷德趴在桌子上，用食指画着圈圈，低气压肉眼可见从他身上冒出来。

　　“活该。”

　　艾伦表示喜闻乐见，天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忍受对方无时无刻的秀恩爱行为的，甚至连战斗时衣服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枫叶背心还要对敌方炫耀几句。

　　“哈哈哈我男朋友送的，单身狗没有吧！”

　　“你找死！你有病吧！！！”

　　把敌方气得半死。

　　阿尔弗雷德自顾自忽略对方的讽刺，拽着艾伦开始抱怨。

　　“谁知道本来好好的突然有计划外的人朝我开枪啊！要不是我反应敏捷，但还是脏兮兮的了——这下马蒂铁了心认为我有什么问题了，我那么匆忙怎么找得到借口，又不能说实话！倒霉透了！本来想趁着明天马修生日时来场世界上最浪漫的约会顺便提出求婚——”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艾伦本来烦的差点正儿八经考虑要不要给人拽下来再奉送一拳清醒清醒，捕捉到某句话后瞬间和对方一样不淡定了。

　　“结婚啊！蜜月地点我都想好了，到时候请个带薪长假——”

　　“谁问你这个了！挨枪子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上次那个任务目标不是很顺利吗？”

　　“啊，这个啊，是招呼。”

　　阿尔弗雷德不嚎了，松开艾伦坐回椅子上，含含糊糊咬着吸管。

　　“好像是目标不小心撞上了，对方放了水，不过还是查查身份比较好。”

　　“毕竟英雄我啊，可是对一切打扰约会计划的人都超级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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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ro？这是上次那家伙的代号？”

　　史蒂夫读着马修刚搜出来资料上的文字，看到名字那栏觉得有点好笑，中二病晚期的自诩为正义使者吗？如果不是地下堆满了堪称优异的个人过往任务记录，甚至有几件史蒂夫也略有耳闻，甚至出了几分想要切磋的想法。刚起来的轻视念头很快被按了下去。

　　“将英雄梦挂在嘴边，不觉得很可爱吗？”

　　史蒂夫也听说过马修半真半假抱怨阿尔弗雷德的英雄梦，其实全是纵容与宠溺的语调，听得史蒂夫一阵牙酸，没好气反驳道。

　　“这可不是你家那位阿尔弗雷德，他很强，行动能力和情报分析能力虽然单拿出来比不及我们，但重点是他两项全是高级水平，这种人才不多见——说起来，你和那家伙昨天冷战了？”

　　“也不算吧，看他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实话，或者想好怎么和我解释。”

　　“你觉得他真的劈腿了吗？”

　　“谁知道呢。”

　　马修用指尖叩击着电脑屏幕，笑吟吟的模样说不出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看他怎么做吧。”

　　此时阿尔弗雷德正借工作解忧愁，恋人电话打不通，刚完成任务又不是很忙，只能一股脑将气压在调查上。

　　一想到原本甜甜腻腻的约会就要那么变了质，双修天才的杀手先生连最爱的冰可乐都似乎失去了味道，吸管叼在嘴里直到变形，饮料早就见底也不去管。

　　他就这么抱着一肚子气开始调查，对方的身份很简单，很快便查出来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双人组合，名字是枫，分别拥有顶尖技术和行动力，搭配默契，鲜少有失手，最出名的是行踪，除却明面上放出来的外完全没有一丝资料甚至一张照片。

　　阿尔弗雷德浏览完明面上的资料，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冲过去说你们害我和我对象闹别扭了和我一起去解释！他虽然对熟人脱线但在陌生人前也是要面子的，至于本来就是他先抢生意这件事他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技不如人没抢过就是没抢过，对方招呼也打的很温和，完全没有不依不饶或真伤害他的意思。

　　但架不住他还是气，干脆开始全方位针对这个组合调查了起来，对方不愧有个顶尖技术人才，破解比平时大多数任务都难上不少，一时半会完全找不到突破口，正在阿尔弗雷德打算就这么杆上时，眼尖的他捕捉到了个不起眼的漏洞。

　　真的不起眼，甚至没有一定能力完全构不成威胁，但往往决定成败的就是那么一块小错漏，阿尔弗雷德毫不客气开始拽着这点不放，在太阳即将开始西下时，终于攻破了对方的防火墙。

　　但刚享受胜利的喜悦没两分钟，阿尔弗雷德看见什么后猛地从座椅上跳起来，真的是跳，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又发什么疯？”

　　正打算下班的艾伦被这动静停下脚步，但他本来已经准备接受阿尔弗雷德哀嚎声时，对方却快速说了句没事，紧接着一言不发重新坐了回去，安静的差点让艾伦以为这家伙被什么玩意夺舍了。

　　不过总归对方摆明了不让他插手，他也没有什么特地贴上去的念头，点点头照常出了门，留下阿尔弗雷德对着屏幕表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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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照常照看好植物后，关上花店的门踩着和平时一样的路线回家。

　　今天新出了好几株芽，回去有点晚了，路灯已经开始营业。远远望去家里却发现有灯光漏出来，昭告另一个主人已经回来。

　　　马修打开锁，菜他中午回来时已经买好了，再加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基本上两手空空。

　　“我回来了。”

　　“好慢啊马蒂！我好饿——”

　　阿尔弗雷德在沙发上玩电脑，听见开门声探出头，拖长音半撒娇道。

　　“真的吗？”

　　马修说这话时已经走到沙发前，故意望着垃圾桶里堆满的零食包装纸。

　　阿尔弗雷德却不管，正儿八经反驳零食是另一个胃。

　　说笑时马修也没闲着，系好围裙开始料理食材，看起来阿尔弗雷德已经洗好，干干净净，水淋淋摆在那里让马修很受用，洗净手将蔬菜料理好放在一旁备用，主动忽视了旁边那盘摆在最中间，最显眼的汉堡肉。

　　厨房外光明正大监视的恋人不乐意了，走进来将盘子超他那边推了推，不说话但潜在意思几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动作里，马修才噗嗤一笑接过开始料理。

　　吃过饭后两人一块儿瘫着消食，头靠头挨在一起也不嫌热，然后开始讲今天发生的各种趣事。

　　“我听同事说新开了一家炸鸡超好吃的店，就在我们公司不远，下次我们一起去吃吧！”

　　“好呀，正好我最近需要去那边逛逛，花盆有点不够用了。”

　　“哈哈哈花店生意好吗？”

　　“还不错，毕竟大多数都是亲自看着抽芽开花，就算没卖出去能养在身边也不错。”

　　“嗯——毕竟枫的情报员兼狙击手也不在乎这点钱吧？”

　　“那是当然啦，Hero先生。”

　马修说着，躲开了一记肘击。

　　没有指挥枪发号施令，温馨气氛肉眼可见凝固成冰，马修后退几步撞上茶几，又堪堪避开迎来的一拳。

　　不太妙。

　　马修不擅长近距离战斗，虽然他的不擅长也比普通人高出一个档次，但明显比起搜集和隐匿能力完全不够看，在同行眼中也是。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马修在险险闪过几次攻击后便被按在墙上，被阿尔弗雷德用枪对准眉心。

　　两人距离很近，像无数次拥抱那样能清晰听见对方心跳，处于弱势的马修微微喘着气，刚才高集中注意力实在耗费体能，但面上依旧不显出慌乱，而是缓缓扯出一个和平时挂在脸上完全不同，不带一丝标准化礼貌性，却是那种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笑。

　　“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是吗？多谢夸奖。”

　　阿尔弗雷德冷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却也不是他平时那种阳光般大咧咧，或者故意搞怪的笑容，而是更倾向于一种冷笑，完完全全的嚣张。

　　马修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尔弗雷德，他紧盯着人的脸，像是要将对方的每一根线条都印在眼里，随后伸出手。

　　“开枪吧。”

　　“抱歉啦，马蒂。”

　　“——”

　　此时秒钟恰好走完最后一格，枪声与零点的钟声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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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枪口中冒出的却不是火花，而是一大束玫瑰，艳红色的花朵突兀却和谐的开在两人之间。

　　“呜哇——你是故意的吧！”

　　阿尔弗雷德将花取下来，手枪随意丢在一边，有些赌气的撇撇嘴。

　　“对呀。”

　　马修将花接过，放在鼻尖轻嗅。

　　“你按照我资料里的提示找到了吗？”

　　“当然——毕竟什么都难不倒英雄嘛，我写完啦！”

       阿尔弗雷德说着，拿出一张已经填写完毕的结婚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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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阿尔：话说马蒂是怎么发觉的啊？

　　马修：谁让你秀的那么嚣张，我选的衣服我还不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