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梦里什么都有x
#磨了将近半个月的小故事,是个人有点喜欢的一个梗,终于在杯子军训前出来了,虽然依旧有很多没有表达出来但还是希望能耐心看完……吧
#微量仏英,天知道这篇里面我最喜欢的居然是亚瑟(x)写他的时候太爽了xxx
#马修好好活着了我可以拔flag了耶x
这是假的。
马修对自己说。
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桌上放着的瓷质茶杯,本来应该摔成碎片。
床头摆着的拙劣泥塑,本来早已在搬家中遗失。
还有——
怀中温热的身体,本来应该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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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糖煎三文鱼。
腌制好的鱼肉放入烧热的油。
枫糖混合少许白醋与味增用小刷子在表面细细涂抹。
稍熟后放进烤箱调好相应档位。
接下来就剩等候了。
马修系着印有卡通饼干图案的围裙,微长的头发扎成小马尾,厨房热气混杂着从烤箱缝隙中钻出来的香气,蒸得他有些出汗。
“马蒂?”
困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紧接着,马修被人从后方抱住了,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埋在他颈窝处。
“阿尔。”
没有回头便叫出来对方的名字,马修形式上的挣扎了一下,柔和的力道完全不足以将人挣动分毫,接着便心安理得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洗干净手,将碗碟拿出来,才用肘部向后推推还赖在身上的人。
“麻烦你去摆在餐桌上吧。”
“好哇!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吗?”
“嗯,新学的菜……等会你试着尝尝。”
“太好啦!!”
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飞快的往马修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松开手超外跑。
马修笑吟吟的看见人消失在门口,拿出已经熟透的鱼和之前便准备好的其它几样小菜,装点好摆盘,才端起来向外走。
走出厨房的门,他向后望了一眼,刚刚能顺心如意制作出美食的厨房仔细看去却是渐渐淡化,最终整个空间变成了彩色的大片模糊色块,但他就是清晰的明白那是厨房。
就像做梦一样。
他想着,在阿尔弗雷德满脸满足的开动中,叉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咀嚼,舌尖却如同灌入白水般,没有半分味道传来。
对,这里是梦境,是幻象,是假的,是由自己的大脑产生的错觉,因为从来没有吃过这道菜,所以会模拟不出来。
马修突然笑了,以他现在的模样,三年前的外貌,曾经十九岁的语调道。
“阿尔,听说新开了一家海洋馆,我们去看看吧。”
“唔唔唔好啊——”
对方嘴中塞满了食物,双眼亮晶晶的点点头。
街道全是由模糊的色块拼接而成,除了马修印象深刻的某几个地方显得稍稍清楚,人类除了阿尔弗雷德,其他也全是一道彩色的轮廓,但偏偏就是知道自己在哪,眼前人的高矮胖瘦,男女老幼。
阿尔弗雷德跳着地面砖块上印的格子线,马修可以清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和略显青涩的脸,门票在他说出提议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他的口袋里了,海洋馆按道理有一段距离,需要走上十来分钟,但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但绝对没有十分钟,总之脑海中就那么突然灌输到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的信息,目的地突兀而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眼前。
将门票递给检票小姐,在模糊到完全看不清楚的脸上硬是明白了对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捡完票后到达场馆中央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四周变成了透明的玻璃,将水与鱼群隔绝在后,其他行人也消失不见,偌大的场馆只剩下他们站在中央。
“哇——你看!”阿尔弗雷德叫道。
海豚远远的从他们头上跳去,携着水流形成一座桥,紧接着脚下冒出大片形态各异的珊瑚,一只只企鹅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在珊瑚中穿梭着,马修伸手抱了一只,和玩偶熊一样柔软的触感。水母浮动在身边,散发出斑斓的彩光,如同一盏盏小小的灯,将两人的脸点亮,阿尔弗雷德在他前方兴奋的笑着,牵着他的手。
如此浪漫,如此美好,却处处透着此处并非真实。
马修放下小企鹅,向前一步,抱紧眼前的人,但既然是假的,既然是梦,就让他放肆一回吧。
“好漂亮。”
“对吧!”
有只水母顶着一条紫色的手链飘过来,阿尔弗雷德接过给他戴上,眼中的温柔就和曾经无数次给他准备惊喜的小礼物一模一样。
他记得最开始阿尔是这么将一个歪歪扭扭的泥塑递给他,拙劣走不难看出和阿尔弗雷德有七分像。
“这是我——”
小小的阿尔弗雷德又拿出一个酷似他的泥塑小人。
“这是马蒂!生日快乐马蒂!”
“谢谢!”
小小的马修脸颊红扑扑的,将泥塑珍重的抱在怀中。
“以后我们就像这两个人小人一样永远在一起——”
“嗯……!”
马修头埋在阿尔弗雷德胸口处,听着对方胸膛中的跳动,深呼吸一口气。
“阿尔,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吧?”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等待的时间犹如一辈子那般漫长,终于,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嗯。”
马修适时露出一个羞怯而激动的笑,鱼群在他们身边摆出各种各样的图案,他听见了不知何处传来的钢琴曲。
就这样,再也,再也别醒过来了,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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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是怎么样的呢?
阿尔弗雷德没有吃他准备的新菜,也没有和他去成海洋馆,更没有许下那种承诺。
在他满心准备好食材和门票,准备第二天趁着难得的休假和人出去放松一下的那天晚上,他刚将东西放好,泡了杯巧克力奶哼着歌慢悠悠走回卧室时,得到的却不是恋人平时那张笑着充满活力的脸。
“马蒂,我决定了,我要离开家去开创自己的事业!”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很严肃很严肃,但他没有多在意,只当是闹小孩子脾气,将杯子放在人前方的桌上询问道。
“怎么了?又和亚瑟先生吵架了吗?”
他口中的亚瑟先生是他们的监护人之一,业界茶叶顶流柯克兰公司的主事人,一直在培养他们,想让两人继承他的事业,马修是个乖巧的孩子,一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阿尔却一直想要自己去创业,为此和亚瑟爆发了好几次争吵。
“他居然发布了超级过分的规定打压我的团队,我再也受不了了!马蒂,你会和我一起走的吧?”
“好啦,不要说这种任性的话啦?亚瑟先生也是为了我们好吧,毕竟我们太年轻了。”
“我没有在和你说笑!不要一直把我当小孩啊——!!!”
不知道那句话哪里刺激到了人,阿尔弗雷德突然狠狠一拍桌子,瓷杯被震得从桌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阿尔……?”
马修终于有些被吓到了,阿尔弗雷德其实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仿佛一个什么也不在意的脱线小孩,总是粘着他说一些奇思妙想,头次被阿尔弗雷德像吃人的狼一般凶狠的注视使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陌生。
“……我原本以为你会懂的。”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阿尔弗雷德很快收敛了可怖的表情,沉默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起行李箱快步走出了门,马修才后知后觉对方甚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原本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是一时赌气,但阿尔弗雷德真的再也没有回来,食材放坏了,门票过期了,马修才有一种对方是认真的的不真实感。
阿尔弗雷德离开了,马修依旧安安分分协助公司,他常常会收到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报告,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柯克兰家后代,业界很多人都对他状态很是关心,嘲弄的看热闹的,就算不特地去打探,消息也如同雪片一般飞来。
最开始谁也不看好,甚至上流社会还差点开了赌盘赌他能坚持几天,但跌破所有人眼球的是阿尔弗雷德真的一直摇摇欲坠,却从没有真的倒下,反而一点点一点点崛起,最终达到了他们也没法轻易忽视的高度。
马修在一次电视访谈中看见阿尔弗雷德神采飞扬的模样,和在他旁边的稚气完全不同,终于察觉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最终还是新买了材料将三文鱼做完了,但是没有吃,摆了两套餐具,等菜放冷了再撤下。
海洋馆也在重新买了门票一个人去了,在成对的人潮中逆着行走,想着哪天等阿尔弗雷德回来后再两个人再一起。
再等等吧,等到时机成熟了,再等等吧。
再次见面是在三年后的一次晚宴上,他作为柯克兰公司的代表出席,阿尔弗雷德终于成长到连亚瑟也不得不正眼相看的地步了,亚瑟在得知阿尔弗雷德成长的那天开了好几瓶酒,嘴中嘟囔着“算了算了有出息就好”,另一个监护人弗朗西斯拍着醉鬼的背,低声安慰了几句,结果被拽住了领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偷偷资助了那小子——!”
“那不是你默许的么,小亚瑟一直那么嘴硬心软呢——别揪别揪,小马修快拿醒酒茶来!”
“呸!我才没……没醉!马修你说!你是不是也打算步入那家伙的后尘!”
“是的,我很抱歉,先生。”
“……”
此话一说出口,三个人瞬间定格,闹嚷的人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盯着马修看了好一会,马修故意忽视朝他拼命挤眉弄眼的弗朗西斯,毫不退缩的回望了过去。
“好啊,好啊!都长大了,都出息了。”
“小亚瑟……”
“亚瑟先生……”
“都闭嘴!”
亚瑟拍着手,靠着弗朗西斯,深呼吸几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
“下周的那个宴会,你代我去……去结识一些人脉,顺便和那小子叙叙旧吧。”
“咦……?”
马修从信封中抽出烫金的精致邀请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望着出神。
“不愧是小亚瑟呢,恭喜你啊小马修。”
弗朗西斯先一步发出祝贺,亚瑟头扭向一边,哼了一声。
“反正我和这胡子还年轻,多撑个几十年也没什么——不要小看大人啊,你这家伙还差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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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时隔三年,马修忍着激动来到宴会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肆意和阿尔弗雷德交谈的任性。
错了就是错了,时间没法倒流,他们无法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他再也不能被人从后方忽然冲过来抱住吓一跳了,他们长大了,成熟了,身上开始负起名为责任的担,那些年全都撑着一身骄傲真的再也没有联系对方,但马修知道他的确是后悔了。
两人最终并没有在宴会上交谈,一左一右分割成两边,似乎他们还保留着三年前的默契,默契的,不约而同的,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对方。
这样就好,这样也好。
马修小口抿着葡萄酒,自我安慰道,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对阿尔弗雷德用敬语的样子,那比三年的别离加起来还让他难以接受,他有些醉了。
离开宴会身后却似乎有什么人跟了上来,马修转头看见了熟悉的那张脸,阿尔弗雷德沉默地望着他。
一时无言,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隔开不到两步的距离,但就是不并肩,谁也没有先开口。
说什么呢?最近过得好不好?明明每天都能收到对方的消息,知道对方都挺好;有没有想我?太矫情了,说不想一听就知道都是假的,想呢,想又有什么用呢?
都长大了,回不去了。
但马修就是突然有种冲动,也许是刚刚下肚的酒精终于起了作用,他现在特别特别想打破沉默,不顾一切告诉对方我马上也会离开家族公司,我会走上你走过的路,我会来找你。
“轰!!!”
下定决心后转过身,还未开口,却发现阿尔弗雷德猛然收缩的瞳孔,下一秒,他看见人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爆裂的轰鸣声与炙热卷席了两人。
“阿尔……?”
当马修恢复意识时,发现他整个人都被牢牢护在阿尔弗雷德的怀抱下,身上很疼,大概有冲击造成的伤,阿尔弗雷德将他抱得很紧,一动不动的,马修想要抬头看看对方的模样也没法转动脑袋,只能维持着靠在人的胸膛上的姿势。
他的脸贴着坚硬的胸肌,正迷迷糊糊奇怪怎么会那么冰冷时,忽然惊觉胸膛处并没有传来任何心跳。
“喂……阿尔?”
挣扎着终于抽出来一只手,超对方已经同样变得冰冷的脸颊上贴去,摸索到鼻腔的位置,等了一秒,两秒,也没有气息传来。
假的吧,骗人的吧,不可能吧……?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楚了,似乎是爆炸的余波传来,还是他身上那处伤被触发,总之,再有意识,他回到了三年前和阿尔弗雷德一同生活的小屋,模糊的色块下他能看见桌上放着完好的瓷杯,床头摆着幼稚的泥塑,十九岁的阿尔弗雷德抱着他,心脏跳动着。
这是假的。
马修对自己说。
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但就算是假的,哪怕是假的,他也没有离开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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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花。
两种花语。
一种寓意着无望的爱。
一种象征着永痕的爱。
“已经一个星期了,医生说如果自己不愿意醒,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弗朗西斯下巴上满是长长的胡渣,两个孩子一同出事使他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他在做美梦吧……一直在微笑,可能对他而言梦境才是更好的,等他醒来可能会接受不了现实吧。”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但人就是活在现实的啊!”
亚瑟赤红着眼,眼睛下面是浓厚的黑眼圈,凶狠的模样才让人想起原来柯克兰家的主事曾经是位原不良。他撑在病床前冲着安详睡着的人大吼,歇斯底里,透着嘶哑和隐隐约约的泣。
“给我醒过来啊马修,你想浪费阿尔弗雷德救下来的这条命吗——!!!”
马修将含苞的桔梗花枝插入瓶中,正要倒上新鲜的水与几滴营养液时,这句话在耳边轰然炸响,猛地一个颤抖打翻了喷瓶。
“马蒂……”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欲言又止,游戏手柄随着他放下渐渐消失成色块。
“马蒂,你其实已经察觉了吧。”
“嗯?你又偷吃蛋糕了吗,都说了——”
“你该接受现实了,我已经死了。”
话到一半被强行打断,马修脸上彻底没了笑,他端着花瓶,依旧是柔软的语调,如果不看他的脸,完全可以误认为是在温柔安抚撒娇的恋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呀。”
“马修·威廉姆斯!!”
阿尔弗雷德突然大叫起来,脸庞上急切的模样与离开那天吃人的凶狠开始重合,马修再一眨眼,他们已经从客厅转到了房间内,摔破的瓷杯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线。
“我知道啊。”
他突然很无力,特别无力,哪怕一直清醒着,但镜花水月真的撕破后露出的丑陋疤痕还是狠狠刺伤了心脏,马修完全没有和幻想吵架,重温一次当初决裂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眼睛干涩得可怕,声音也沉稳的可怕,甚至还忍不由自主微微笑了一下。
“你是假的,这里一切都是假的,你不是他也没有人能代替他,阿尔不会对我说出那种话,也不能陪我去海洋馆,去任何地方了……他已经死了。”
房间一点点化成虚无,他们站在水中,身边是游动的鱼群,脚下是摇曳的海藻,头顶是发光的星。
这时候应该哭的。马修想,眼泪融在水里,谁也不知道,谁也看不见,而且这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其他全是假的,是幻象,他没必要再强撑着什么,美梦终于要醒来了,他应该哭的。
“马蒂。”
阿尔弗雷德模样的幻象忽然轻轻叫了他的名字,很轻很轻,阿尔弗雷德几乎没有对他那么轻声的说过话,轻轻地,柔柔地,仿佛在捧着一个容易破碎的流光溢彩的肥皂泡泡。
那不是阿尔呀,阿尔应该很讨厌他,讨对他很失望,毕竟自己当初没有选择理解他,那么多年没来找他,还因为自己连命都失去了,他又怎么可能,又怎么会再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呢?
这么想着,他听见幻象轻轻开口:“那条手链上的紫水晶和你的眼睛很像,我一直都想送给你。”
马修彻底愣神。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手腕,这才发现手链居然不是模糊的影子,每一条纹理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
扑通。扑通。
梦境仿佛将他心跳放大了无数倍,一个可怕的猜想涌上心头。
“你——你是不是——!”
空间开始飞速崩塌,爆炸版的轰鸣盖住了一切杂响,马修努力划着水向前游,原本平静如同地面的水却翻腾起了波浪,携着他向后退去,他伸出手,努力握住了对方,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很扭曲,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说什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只觉得自己似乎在尖叫。
“马蒂。”
阿尔弗雷德的话却如此清楚的传入他的耳畔,他看着人弯下腰亲吻他们紧握的手,一下子安静和喧闹的角色完全对调,当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时,马修可以看见对方嘴唇开合,眼中满是自己,也只有自己,满是绝望的自己,面目扭曲的自己,真的……太可怕了。
“我爱你。”
——活下去。
阿尔弗雷德说。
手被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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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醒了!我去叫医生!”
“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
有光。
马修睁开眼,光线刺得他眼睛有点疼,眼前是两个模糊的人影,逐渐变成了监护人亚瑟和弗朗西斯的脸,是清晰的脸。
“马修?你听得见吗,认得出我们是谁吗?”
弗朗西斯伸出手在马修眼前晃了晃,马修呆呆愣愣的望着摊开的掌心,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从被单中抽出手。
白皙的腕上系着一条紫水晶手链。
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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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剧透放在最后的哔哔。我觉得真的是糖,没有骗人,发自内心的认为是糖,马修的执念阿尔弗雷德现在对他的看法,想和阿尔再重回一次曾经,两个人好好的没有争吵也没有什么,得到阿尔(一直在一起)的承诺,哪怕那个其实是语言漏洞,阿尔弗雷德说“这里”其实就是梦境里,但马修心里有个安慰就满足了,他也只是想有个安慰而已,而且将之前没有做到的补偿掉了,他原本以为再也做不到的事情全部都做到了,身边的不是自己幻想,而是真正的阿尔弗雷德,梦想全部实现了,不是糖是什么x至于阿尔弗雷德到底是幽灵还是鬼魂啥的存在就自己理解吧,他的愿望其实也实现了,礼物送出去了,马修理解他了也好好活着面对现实了,甚至爱终于说出口了,真的是糖吧,果然是糖吧,最开始本来打算让阿尔弗雷德拼着魂飞魄散把马修送回现实的,这个结局真的可以了,我好甜我太甜了呜呜呜!!!(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