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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加熊(?)】国设,角色死亡预警

“再强大不羁的家伙,也会被甘愿囚禁在名为情感的牢笼。”

当史蒂夫,整理相册时突然脑海里冒出这一句莫名的话。

他手指底下是一张白熊的照片,比熊二郎大了整整一号的北极熊——正值壮年,四肢强健,毛发雪白干净,看上去威风凛凛。

他们那时早已熟识,甚至可以毫不顾忌的抱成一团在草地打滚,哪怕它曾是最为凶猛的野兽。

最初的相遇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史蒂夫闭上眼思索起来——

虽然早已过去百年却依旧记得清楚,那是在一个寒夜,加拿大的冬天永远冷的彻骨,白熊在雪地中寻觅食物,似乎被史蒂夫新开的枫糖香味给吸引过来,拍打着窗户对他呲牙呜呜的威胁着。

史蒂夫记得它当时眼中的暴虐,仿佛若不是有栏杆拦着早就直接冲过来将他撕成碎块

白熊打了好一会,振的窗邦邦响,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

后来它可能累了亦或饿得没力气了,放下熊掌却还是盯着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孩子,充斥着浓浓的执着,呜咽着不肯离开。

按理来说,史蒂夫应该不去理睬的,但不知道是大脑哪根神经出了错——鬼使神差的,他走上去,打开布满划痕的窗锁。

就像开启的潘多拉盒子,他很快就得到了报应,在才开出一条小缝隙时,北极熊怒吼着挥舞手臂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爪痕。

深可见骨…真他娘的疼。

小小的人被毫无防备的拍在地上,手臂不小心推动了刚启开的枫糖罐子。

“咕噜噜。”

好巧不巧,滚到了窗台底下。

这是初遇。

从那之后一人一熊意外迅速的熟络起来,史蒂夫会每天躲着奥利弗偷偷放一定数量的枫糖在窗台上,后者每天也会按时过来取走它的食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北极熊渐渐不再充满敌意,但或许当史蒂夫第一次直接打开窗户将枫糖递给它的时候,他们的情谊才算真真正正建立起来。

“kuma”,史蒂夫这么称呼它,这时候他已经可以放心大胆的钻入它的怀里了,北极熊的怀抱宽厚而温暖,是弗朗索瓦和奥利弗几乎从未给予过的——前者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怎么在意,后者则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bro!你居然和一头熊搞在了一起!”当艾伦撞见时,他夸张的叫起来,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它可以一口咬下你的头!”

“它也可以一口咬掉你的脑袋瓜。”史蒂夫毫不在意的和熊对视一眼,熊对艾伦威胁性的低吼一声,就像他们初遇那样。

那小子很快就跑走了。

“干得好!”他大笑着拍拍白熊的头,对方也恶作剧得逞般的咧着嘴笑了两声,简直就是两个恶劣的混蛋。

不久,马修也有了他的熊。

“这是熊约翰。”马蒂笑着,那头熊安分的埋在马蒂的怀里,比kuma不知道小了多少也温顺了多少,要知道kuma一熊爪就能盖上史蒂夫整张脸。

“谁?”熊约翰木纳的吐出一个单音节,也不知道是对史蒂夫还是马修。

“马修啦。”马修颇为无奈的笑笑,似乎已经习惯了,虽然他向来都是这种好脾气。

“史蒂夫。”史蒂夫伸出手狠狠揉一把小熊的脑袋。“不记住的话就把你扔到枫糖罐子里去。”

它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总之看了看人也不再说话。

相遇即是有缘,或许史蒂夫不想说这么矫情的话,但他和kuma,马蒂和熊约翰的相遇实在太过凑巧,他们也想过或许它们也是某个地区的一部分化身,某种程度紧密相关,但很不巧,它们终究只是两头普通的北极熊。

于是冬天很快就要过去,新发的芽钻出冰面,托那两头熊的福,史蒂夫和马蒂等于有了个移动的抱枕热源,都没有很受冻。

先前的伤口结下厚厚一层血痂,蜿蜒的盘在胸前,瘙痒,有时候史蒂夫洗澡的时候会忍不住抚摸,竟一时不想恢复。

他还记得尚在深冬时,壁炉的火焰发出温暖的光,他窝在kuma的怀里对紧挨着火光的艾伦比了个中指,嘲笑的看着对方那一副不甘又忌惮的模样。

“你别太得意了,bro。”艾伦将叉子用力插进小蛋糕里,大概是要把它当成他的哥哥了——不过没关系,史蒂夫像个胜利者一样得意洋洋的看着。

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一头熊的寿命,有多长?”艾伦直勾勾的看向他,眸中是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真该死,史蒂夫和马蒂似乎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他抬头看着kuma,对方有点不解的回望,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好像安慰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关你屁事。”史蒂夫沉默着将白熊抱紧了点。

他想起曾经奥利养的那只雪白的猫,它早已在不知觉下不知所踪——他在逃避。

史蒂夫曾不知多少次看着曾经的伙伴长大成人,再日渐衰老,最终化为黄土,徒留枫叶钟还在滴滴答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厌其烦的摆动。

时间是个可怕的家伙,他一向深知,那家伙会在不知不觉间带走你所有的一切。

他明白,他和kuma终有一天会分开,这是寿命带来的,最最可悲又无法改变的事情。

kuma已经逐渐开始脱离青壮年了,行动也出现迟缓,就连最最引以为傲的白毛颜色也有点暗淡了下来,不再泛起油光。

但它依旧是如此强壮,野性和体格如此强大,周围的走兽都畏惧他,它依旧是史蒂夫的骄傲,

但可悲的是史蒂夫还是最开始那般孩童模样,几年过去也几乎一点不变。

本来史蒂夫以为他可以目送他的伙伴逐步衰老直到安然归去,以一个灵魂最本身的形态完整离开,那是最深刻和最无奈的悲哀与幸福。

但似乎终究不得上帝所眷顾。

“kuma,今天的午餐要吃枫糖煎三文鱼吗——沙丁鱼?好吧,老规矩,你捞鱼,我拾柴。”那天史蒂夫照常抱了抱那头大北极熊,对方怀抱依旧很温暖,大到可以把他整个人装进去。

他们拥抱告别,史蒂夫向森林内部走去,找寻可以作为燃料的树枝。

“砰!”

在他弯腰拾起一根枯枝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再熟悉不过的,一头熊歇斯底里的怒吼。

“嗷——!”

“什么?!”柴火猛地散落一地,紫色瞳孔收缩,心中升腾的不安使他发疯一样的往小溪赶。

“砰!”又是一声枪响,史蒂夫终于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看清楚了远处的状况——kuma赤红着眼将一个男人的半边身子咬住,甩着脑袋将其撕碎,血从它的腹部流出来,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不远处草丛中是散落的一把猎枪。

“kuma——kuma?你没事吧!”他跑过去,一脚踩折了朵新开的雏菊花。

北极熊听到史蒂夫的声音,扭过头,晃着肥硕的身体走向我,却在还剩半米处的时候像耗尽最后一滴燃料的车倒了下去,再没起来。

回忆结束

史蒂夫放下照片,眼睛有点干涩,合上眼皮静默了一会后,他再一次忍不住看向照片,阳光下,一人一熊笑的张扬,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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